第十二章 生存或者死亡 (第3/3页)
碎的叶枫也被找到。
牛头人骑兵们沉默的把所有的幸存者聚集到了一起，穿越了平静下来的战场，来到了慢慢踱步的牛头人亡魂前，在这名重新回到生者世界的亡灵牛头人的前面救治着垂死的族人。
停了下自己的脚步，牛头人亡灵用自己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忙碌的骑兵们，它全身布满了标枪，弓箭和断矛，高大的身躯上满是干枯的伤口，它沉默的拖动着图腾柱，守卫起曾经的族人来。
“恐怕我们救不了所有人。”骑兵首领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没有治疗者，只有5瓶治疗药剂，用我们懂得急救方式救不下所有人。”
“先救他们！”牛头人妇女对着骑兵们说道，她用流血的右臂指着叶枫和索恩：“他们是英勇的冒险者，只是小伙子的他们没有背弃所有的高贵精神！”
骑兵们看着牛头人少年们，沉默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
“再救他们！”妇女又指向昏迷的护卫：“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他们英勇作战了，他们不负大地母亲的期望！”
骑兵看着昏迷的护卫，没有点头，他们的首领缓缓的开口了：“大地母亲的勇敢女儿，我们只有5瓶药剂，你，这名尊敬的长者，还有这么垂死的孩童怎么办？”
“我了解我的父亲！”牛头人妇女用平静的语气说着让人心情沉重的话：“他不会丢下部族的其他人，不管怎么样，我父亲一定会去大地母亲那陪伴瞑目的族人。”
“我女儿说的对。”一直沉默的长者开口道：“我的部族在我的手下走向了灭亡，身为族长的我不会丢下等待我的族人。”
“长者！”骑兵首领看着长者失明的双眼：“这不是你的错。”
“但这是我的心愿！”长者大吼道，他的全身满是敌人和自己的鲜血，他不管身体的重伤，不管止不住的血液，大吼道：“一名战士的愿望！”
骑兵们沉默了，他们看着自己的首领，那名高大的战士站立着，看着注视着自己的牛头人妇女和垂死的长者，他缓缓取出了身后的战斧，走到长者的身前。
“谢谢。”长者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努力的吐出了两个字。骑兵首领没有多说什么，挥下了手中的战斧，用高超的技巧斩进了长者的心房，年迈身躯里剩下的血液喷洒在挺直的牛头人脸上。
“这名小孩呢。”骑兵首领收回了战斧，看着唯一清醒的幸存者。
“我的儿子将和我在大地母亲那同眠。”牛头人妇女吐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她面对生存的选择毫不犹豫的把生的希望给了其他的5人，把死亡留给了自己，还有年迈的父亲和刚成年的儿子！
骑兵们惊呆了，虽然在无尽的旅途中他们见惯了高尚的牛头人，但是现在他们还是被这名脸色苍白但是还在勉强微笑的母亲深深震撼了。
“他不会死！”护卫那传出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骑兵们转头看去，一名清醒过来的护卫用颤抖的手抓着一个锋利的战斧碎片：“他将继续部族的希望活下去！而没有完成自己诺言的我将会代替这名孩子的死亡！”这么重伤的牛头人护卫含笑着把手中的碎片插进了自己的脖子，用力之大几乎把整个脖子划开！
“不！”牛头人妇女悲伤的哭喊着，她看着那名英勇的护卫用苍白的脸微笑着，在喷涌的鲜血中，这笑容是那么的神圣和高贵！
骑兵们骚动了一下，但是他们还是停了下救助的动作，看着那名背弃牛头人绝不自杀信条走向死亡的勇士。
“我会在大地母亲那与你同行。”牛头人妇女淡淡的笑了，她用平静的眼神看着骑兵的首领，那种眼神让身经百战的骑兵首领几乎握不住自己的战斧。他再次取下了战斧，用颤抖的双手，走向了微笑的高贵母亲。
“愿大地母亲与你同行！”骑兵首领深沉的说着：“恐怖图腾将会抚养您的儿子，我直接恐怖之名向你承诺！我将会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对待您的儿子！”
“谢谢。”牛头人母亲平静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倒在了自己父亲的身边。
骑兵首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头盔下的阴影让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用再次稳定的双手放回了自己的武器，对同伴们下达了救助的指令。
沉默的骑兵们服从着首领的命令，取出了自己保命的药剂，给有了活着希望的5人喝下。他们在夜色中等待着，等待着死亡或新生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