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布道者 (第3/3页)
分配。
不过消耗巨大,好处也是明显的,大家估计这布道者的产业占地最多不超过一个大矿洞,然而身在地下其产量却是可以高出那些同等面积农田的十几甚至好几十倍。
又成为了神迹的一大体现。
也就没人对分配有怨言。
不过,似乎是最近一段时间来,分布在各个矿道的部族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布道者产业的消息,里面做工的人也像是销声匿迹一般——可血池产出的燃料,依旧在往里面提供消耗。
在整个维彻教派肉眼可见的产出失衡的情况下,血月祭司才有此问。
“怎么?”布道者的声音冰冷,“你怀疑我藏私了?”
“不敢……”听到尊主的语气变化,祭司心知不妙连忙低头。
可是已经晚了。
只一瞬间,一柄利刃自这名血月祭司的后背贯入,穿胸而出。
不知什么时候,一名刺客已经闪身到了他的身后。
果断出刀。
只在布道者的一念之间。
而就在伤者的鲜血将要喷涌的时候,另一名血月祭司已经上前,掏出一个瓦钵在同僚的伤口下盛着。
这个器皿的内壁涂着特殊的药剂,能让血液保持流动性。
刺客同步发力,扭转着刀柄。
他手腕保持着恒定的力道,刀柄缓慢转动,血液从伤口流出的速度被精确控制,既不会因过快而溅出容器,也不会因过慢而凝固,显示出极其稳健熟练的手法。
“啊……啊……”发问的血月祭司嘴巴张合,只能发出几声无力重复的呻吟,最后眼睛瞪大倒在地上。
在这一过程中,空洞中在场的其余上百位血月祭司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低声念诵着祷文,等待着惩罚的结束,仿佛理所当然。
提议是合理的。
是他们允许的。
但若是触怒了布道者。
那是不可饶恕的。
刺客像是一道黑烟般消散在了矿洞中,就连光辉灯笼都照不出他的身影,而死去的血月祭司尸体被银月守卫连带着鲜血一起带走拖下,预备投入血池,他至少用自己的命又一次试出了一条布道者的底线所在。
接下来,自然没人敢再提及蜂巢王子的产业。
“如果不是你们不得力,到现在还没有找寻到充足的燃料能源,我的血池怎么会停止运转?”布道者轻描淡写地将责任推给了众位下属,同时还暗含指摘,提起之前发布的任务,就当是解释过了,“——继续。”
‘……还好我没有来得及开口。’这时,另一位血月祭司想着,心有余悸:‘看得出来尊主心情不好,如果让知道有人在我管辖的矿道宣扬异端邪说,处罚恐怕就不是单单贯胸这么简单了。’
说不定都要先剥了他的皮,再违背惯例地直接投入血池,让他暴露在里面慢慢折磨而死。
他正是与接待路梦等人的女祭司一起、是统治那一方矿道与血池的人之一,地位在诸多祭司中算不得太高,位置都挤在了矿洞的边缘,这代表着其发言的顺序靠后很多。身为这种边缘祭司,决定不了整个教派的大事,这一次原本就只是为了报告吟游诗人、狂妄之徒巴德而来。
现在经历了这一幕。
血月祭司说什么也不敢开口,只等议会散去,回去自己处置了。
这时,一名他属下的银月守卫急急忙忙地从矿道口赶了过来,正好能到达血月祭司的身后,银月守卫在他的身边附耳悄悄说了几句话,血月祭司忐忑的神色忽地一振。
另一边,布道者听取着其他血月祭司的报告,坏事多好事少,期间少不了责骂,不过到刚刚动辄杀人的地步却是没有了。
这让诸位祭司松了一口气、觉得尊主又恢复了往日的圣洁仁慈,可还是不免感到气氛压抑。
就在这样的场景下,人群的边缘忽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血与月的尊主,就如布道的圣光指引——”刚刚的血月祭司不顾发言顺序,直接高声喊道,神情亢奋,“您要的油料已经有结果了!”